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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歷過漫長,而且真的很痛苦的等待後,終於終於,我的預約時間到了。這回我是抱著"荊軻刺秦王"的心情往牙醫診所走去。

我 一見到醫生就開始像大嬸婆一樣瓜啦瓜啦的鬼叫,之前說過我對我的牙醫很忠心,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非常的處變不驚,不管病人如何吵鬧,他都一付視若無睹的樣 子,等到對方換氣的時候馬上切入:好,我們來看看。

這次醫生也非常冷靜的邊聽我抱怨邊準備器具,等到我躺好張開嘴巴後,他看了看,冷靜的說:這要做根管了。

根管?我驚恐的問:"那不就要打麻醉了嗎?"醫生點點頭,"那不就很痛嗎?"我繼續問,醫生搖搖頭。那……我也說不出個屁來,只好對醫生哀怨的說:"那……醫生我跟你說我吃止痛藥吃的很誇張請你麻藥多打一點。"(其實心裡想的是最好打到我昏倒好了)

要 打麻藥時我仍然像個逃避拖鞋的蟑螂一樣焦躁的扭來扭去,"醫生我真的很怕痛!"醫生點點頭:"好張開嘴巴來……”把注射針插進牙齦。

距離上次打麻藥已經隔 了七年,我不禁要說,現在技術精進多了!真的沒什麼痛感(亦或是牙齒腫的太厲害,根本不覺得打麻醉有痛感?)。之後等著麻藥作用的幾分鐘內,我的右半邊臉好像掉進了異次元空間,包括我的右半邊唾腺……醫生過五分鐘回到診台邊問我:有麻醉感了嗎?我回答:"似的。"

沒錯,這時的我大舌頭,還有咕嚕咕嚕的口 水聲,我想要是醫生再晚五分鐘理我,搞不好我會被口水嗆死。醫生聽著我的大舌頭回答,冷靜的跟我說:"麻藥已經打了,但是第一次根管一定會有點感覺。"

感覺?我還來電咧。"似什麼感伽?"我口齒不清的急問。

"嗯,各人感覺不同囉。"他自以為幽默的回答我,我當時真想帶著不織布圍兜兜跟暫時解離的右半邊臉逃走。說時遲那時快,醫生彷彿看破我的意圖,拿起鑽子湊近我,我終於了解什麼叫"連一點活路都沒有"。接下來的過程不用我詳述了, 做根管就是那麼回事,大致上來說,我真的非常感謝威廉摩頓在十九世紀表演的乙醚全身麻醉,這一步開啟了麻醉學的大門,讓二十一世紀的我可以不要五花大綁的在枕台上哭叫。

第一次療程結束,醫生慢條斯里的收拾器械,我全身冷汗的爬下診療抬:"碎碎醫生。下次還要打麻醉嗎?”醫生搖搖頭,醫生娘親切的說:"通常第二次就不用打麻醉了啦,只是偶爾會有一點『感覺』"。媽啊,又是感覺,我帶著尚在亞空間由游走的右臉頰倉皇夜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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